臧横轻笑一声,在他鲜艳的婚服上矜秀姒的血仿佛只是点缀物,将他整个人衬的更加冷漠无情。
此时,臧横只是将手指扣在嘴边,脸上都沾染了些许血迹:“嘘,不要打扰阿姒休息。”
“三殿下,你的伤。”几个观看一切的人群,甚至不敢再多说,连语气都是放平的。
臧横瞥了他们一眼,这才道:“我无碍。”
金和银擦过臧横的时候,还是往后退了一步,步摇轻撞,发出些悦耳的清脆声音,倘若在伴上些喜气的音乐,一定会是一场完美的婚礼。
可此时,金和银只是任由别人将自己的这身繁重婚服和极其华美的步摇拿去。
这时,才显露出她手腕上的伤口,接着手腕被反折。
“三殿下,还请你们配合,解去身上贵重衣物。”士兵们终是难以忘怀,山洞中他的决策,的确是让人大开眼界,所以大家对他说话也客气了些。
臧笙歌目光淡而冷,这才解开身上布衣,这才交还给旁边的士兵,这才道:“走吧。”
金和银没有力气,甚至浑身酸痛,手腕还被人折着,不断往外流血,可是她却一声喊叫都没有。
臧笙歌也不同金和银解释,但凭借着先前发生的那些事来看,两人心里早就已经一清二楚了。
臧笙歌目光最终还是看了看人群中的许木心和江家之人,他摇了摇头,似乎在说不要轻举妄动。
牢狱之中依旧不免有哀怨之声,臧笙歌曾经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狼狈。
除了各种刑具的摆放位置未发生变化以外,这里变得更加暗无天日,甚至嘶喊声音络绎不绝。
牢狱之中的两排铁门就像是禁制的牢笼,入眼的皆是穿着惨白囚服的人,他们伸出森白五指,像是要掐死谁一样。
眼神可怖,甚至像是好几十年没饱餐一顿的饿死鬼,身上瘦骨嶙峋,弓着背部,弯着腰,声音嘶哑的喊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