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银知道不是臧笙歌想的复杂,确切的来说,她也理解臧笙歌的做法和担心,可她生气的是他们两人为什么不能一起来承担这一切:“你若喜欢,我也可以…”
金和银终究是说不下去了,只是压着嗓子,那种抽抽涕涕的模样仿佛受凉了一般,最终她只能抬起指尖揉揉自己的鼻子。
臧笙歌打断她:“看样子是凉着了,坐着别动,我去拿点东西。”
金和银心里美滋滋的,理智却告诉她,要淡定些,她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衣襟,才愈发的想起来,这也是臧笙歌的衣物,这才低下头。
“和孩子吃的晚饭,还剩了一些,我就放在一边,趁着还热,你快些吃。”臧笙歌手腕曲着,指尖略显平整,盘旋在盘子的后面,这才放在桌面之上。
金和银点了点头,终究是没辜负她一个人出来的初衷,她总算是找到臧笙歌了,本还以为他会想不开,却没想到他还如往常一般,乐观向上,连对待自己的态度也如此温柔,想着,金和银这才低头吃了起来。
饭菜虽是剩下的,菜品也不算丰盛,可是金和银却吃的很香,甚至还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许久之后,金和银稍微顿足,照在桌面上的除了那些盛有佳肴的盘底,还有臧笙歌修长的身形。
金和银为之着迷,手指在桌布之上动了动,她还在犹豫的想着,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出,也有太多的关心和安慰,可是一时之间竟然都憋在了心口,心中有种涩然的感觉,就好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臧笙歌一直未曾多说,他似乎在发呆,或者说他亲眼目睹臧横掉下来的过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本该知足的,可他好像不愿在见人。
臧笙歌心里一直有个坎,每每想起来的时候都让他伤心难过,可他不愿提及,就是不想身边的人跟着犯愁。
金和银最终还是握住了臧笙歌的指尖,臧笙歌没动,低头滑动了下喉结,他感觉身上有电流划过,刺激着毛孔似乎在发汗,轻声道:“怎么?不好吃吗?”
金和银摇了摇头,这才极慢地支起身子,向臧笙歌倾斜,她眼神中带着丝丝心酸,握着臧笙歌的手这才道:“你是不是有心事,你同我说,我们两个可以面对。”
“我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我过得很好,真的很喜欢很喜欢现在的生活,终于没有了争端,我何乐而不为呢?”臧笙歌轻轻地说着,态度温和,脸上也带着轻盈的笑意,自然又让人舒坦。
金和银却耸着脑袋,她揉了揉臧笙歌的手心,这才叹气:“那你为什么要吱都不吱一声就自己消失,军队之中也有在协调北朝和忻州的遣散人员,他们都各自被送了回去,真的没有砍杀无辜。”
臧笙歌知晓金和银的意思,他很欣慰,可臧设终究不同,他是臧横的儿子,是忻州可能死灰复燃重要人物,这些顾虑,臧笙歌不想多说:“反正左右都是要回忻州的,设儿身份特殊,我带他回去就是,以后自然也会叫他安分守己,不在涉足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