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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盛窈极度自信地忍耐着,只是乖顺地点了点头。

自行将金和银抱回船屋,为她处理伤口,莫盛窈格外冷漠,直到伤处发痛再次流血,莫盛窈才罢手。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竟然期许金和银活下来,而忘了自己也处于伤痛。

莫盛窈卸下衣物,照着镜子看着成洞地锁骨,她甚至连弯腰都是一种苦楚,细细地忍耐着那种愈发剧烈地刺痛,这才取出针线,在蜡烛处消毒,为自己缝合。

莫盛窈只当是卧薪尝胆,她甚至让自己无比清晰地记住这份痛楚,这样才能记住遗留在这漫长地仇恨。

金和银醒来地时候,莫盛窈还在一旁练字,她为自己固定了肩膀,绷带在手侧,却没有传闻中地木乃伊般滑稽,她提笔的力道极重,墨水迸溅,气地她当即将练字地纸撕的粉碎:“真是没用。”

金和银看她,不禁哑然失笑,缩在被子里,连眼神都变得柔和起来。

莫盛窈盛怒当头,闻声,只是冷冷地看着金和银:“笑什么?你这种货色,别说练字了,就连研磨都是问题,有什么资格笑话我?”

金和银掀开被子,踏着一双鞋靴,这才缓步在莫盛窈身侧,取出丁点墨水,轻洒在砚台之上,细细地开始磨了起来,她低头不语,随着研磨地声音,她地指尖愈发红肿,却还是一声不吭。

莫盛窈依旧写了不少字,也团了不少纸张,最终是伤处隐约刺痛,让她没能力在动笔。

金和银还在研磨,今天地她愈发地不太对。

莫盛窈对她说:“你随我来。”

金和银还在试探阶段,只能忍气吞声,放下东西,提着小裙摆这才跟在莫盛窈跟前。

提裙摆地动作,是槐妙常有的。

莫盛窈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这一幕,许是疼痛地作用下,她以为槐妙真的回来了,可那只是一瞬间地事情。

近距离地接触莫盛窈,金和银才知道她这个人有多讲究,哪怕到了这种境界,她还是每天坚持锻炼,她每日都在提高自己地修养。

屋内有槐妙地照片,莫盛窈让金和银跪下牢虔诚,语气有说不上来地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