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笙歌从没有这么开心过,被疾病缠身的他,就连面对孟犹怜的主动示好都未接受,曾经还能够坦然的面对死亡。
因为这一夜,他忽然想要把那些不好的事情往好处想,他想活着,无比迫切的希望。
臧笙歌盯着金和银出了神,甚至用指尖情不自禁摸她的嘴角,看她嘴角挪动,便以为她说有什么想要和自己说的话。
“顾拾,救我。”金和银的声音很轻,也许就是这种耳鬓厮磨的感觉才让臧笙歌愈发的听得清楚。
无比的刺耳,无比的幽远,似乎飘进了臧笙歌的心头,搞得他明明已经不痛的地方又剧烈的震荡了起来。
与其说崩溃到不如说疯狂,只是他臧笙歌一个人的疯狂,他甚至微微的把手挪到金和银的脖子上,只要狠狠的一用力,就能掐死她。
可是臧笙歌恨自己下不去手,原来没有什么比自做多情更让人失落的了。
原来,她一开始叫的人就是顾拾。
只是顾拾有那么好吗?他们第一次想见的那次也是因为他。
臧笙歌从没觉得那么冷,与金和银温存的这一夜,他热血沸腾,只有这一刻他冻的几乎颤抖。
臧笙歌低头笑了一声,回想了一遍自己那一夜做的傻事,看着自己那时为了让金和银暖和一点,自己就穿着一条单薄的内衬,就像他永远只能孤苦伶仃自己温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