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像是遇到了屏障，没有半分落在他身上。

“我记得，你从前不喜欢下雨天。”

苏糖啧了一声，“人是会变得，哦，说错了，我现在都不能算人了。”

人是会变得，所以从前讨厌的，现在就会变得喜欢。一如……撒旦本人，从前她会挥剑伤他，可现在，立场都没了，又怎么拿得起剑。

撒旦心情舒畅，结果她手中的雨伞，“走吧，你头发都湿了。”

苏糖难得顺从，不过等回到城堡，她却停下脚步，没有跟上去。

撒旦回头，就听她说：“昨晚，不是梦，对吗？”

“嗯。”撒旦声音慵懒，到最后，还特意加重了一点，“是你求我的。”

苏糖没什么惊讶，反而轻易就接受了，然后，她扬起唇角。

红发美人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撒旦从前就发现了，不过她以前不怎么笑。可这次，撒旦却有股不祥的预感。

苏糖，“喝了您的血，总得好好感谢的，这样吧，我做顿好吃的补偿您。”

撒旦脸上的表情近乎凝固，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不用了。”

苏糖，“怎么能不用呢，您是高贵的吸血鬼，普通食物怕是不能入您嘴。这样吧，我做份毛血旺。新鲜鲜血所制，保证口感一流。”

撒旦：……

苏糖，“好了，我去做吃的了，大人再见。”

撒旦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了，从前伪装人类幼崽，她最大的爱好之一便是给他做好吃的，只是那些吃的，真的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