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话，又小声道：“不然我还回来做什么。”

小龙人怔住了。

片刻后，他却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听着怪让人心疼的，没有半分开怀，反倒是阴沉沉地。

“是吗？”

他声音很轻，苏糖为了证明自是点头，于是，他道：“证明给我看。”

苏糖一愣，证明？她拿什么证明。

“结契吧。”

苏糖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扣入了对方怀中，下一瞬，脖子上的血管被咬破，她猛地睁大眼，冰冷的薄唇贴在她的肌肤上，饥渴又贪婪地吮吸着鲜血。她能感觉到鲜血的流逝，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而后，心口像是被划破了，剧痛让她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太疼了，疼到她几乎想要蜷缩起来。

她瞪着眼，红唇微张，像是脱离了水的鱼，那感觉，有种濒临死亡的错觉。

不过也是，胸口都被割开了，离死亡就差那么一瞬了。

夜修将她脖子上的伤口舔舐干净，等尝不到鲜血的味道，他才微微抬起身。他抱着她，怀中的人儿轻若羽毛，单薄极了，他眉头微隆，手却没有停。

亡灵，已经没有灵魂了，他就是一具枯骨，之所以看起来像正常人，那是因为他修为高深。

褪下这层伪装，他就只剩下森森白骨，就比如这会儿，退怯伪装的手没入她胸口，那是一只惨白的手骨，随着一段咒文响起，有什么东西自心脏处蔓延。

那是一片繁琐的纹路，是鲜血的颜色，盛开在她胸口。

苏糖揣着粗气，整个人都呆滞了。

“卧槽，狗子，我没猜错吧，是血纹契？所有契文中最邪恶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