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双手,早已布满了血腥,眼底也只剩肮脏,有谁会喜欢他。
苏糖说完那话,紧接着又吩咐仆人,“楚公子以后就搬去朕的寝宫吧。”
这话一出,震惊四周。
仆人们不敢置信,陛下即位这么些年,后宫虽有不少公子,可从未有人可以留宿陛下的寝宫,眼前的楚公子,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就连楚蘅,也吃惊地看向她。
他比谁都清楚,寝宫这种地方有多私密。
苏糖决定了,就命仆人们将东西搬走,唯有楚蘅,像个不知所措的少年,愣愣地看向她。
“这是怎么了?”苏糖问。
楚蘅皱眉,“陛下这是为何……”
苏糖无奈地看向他,眼里是他从未看过的色彩,她道:“谁让你让人担心呢。药也不肯好好吃,听闻底下的仆人说,饭也没好好用,你这样,朕不盯着怎么办。”
楚蘅见过的恶意太多了,仿佛唯有恶意才是正确的对待方式,突如其来的善意,反而让他不适。
可明明,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些话不过是逢场作戏,花萝更不是长情之人。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别可可笑地沉迷于此,花萝对他好,不过是他这张脸,若是没了这张脸,她怕是头一个弃了他。
这般一想,楚蘅便冷静了下来。
对,就是如此。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无缘无故的偏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