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填色很快，楚蘅似乎早有准备，连着颜料都备好了，他一边画一边注意这小皇帝的表情。小皇帝一直闭着眼，因为被点了穴位，动弹不得，所以也没太大表情。

他冷漠勾唇，不出意外，小皇帝定会觉得愤怒，屈辱。

牡丹绝色，素有国色天香的美誉，可楚蘅画完，却总觉得小皇帝肩膀后的牡丹虽美，任不及小皇帝半分姿色。

不过，若是将他们看成一体，一向高高在上的小皇帝屈辱趴在踏上，一向红艳的唇瓣有些苍白，双眸紧闭，可轻颤的眼皮还是溢出了她的纤弱。

这么一个又骄又傲的人，却露出这样的深情，谁能视若无睹？

楚蘅喉结滚动，眸色都深了，手指也开始蠢蠢欲动，他想彻底撕开小皇帝的伪装，让她红着眼角在他面前哭，在他面前求饶，在他面前……

不能再想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这场酷刑，除了折辱小皇帝，似乎也同时在折磨自己。

苏糖被迫趴在踏上，天气寒冷，不过屋内烧着碳火，一点都不冷，可她总觉得后背发毛，直到最后，发现了楚蘅幽暗的眼神。

她眼皮一跳，当时就炸毛了。

操，这混账东西在馋她身子！

苏糖当时就头皮发麻了，这种时候，稍有不慎就完蛋了，她得稳住！

楚蘅也知晓自己状况不对，虽说他很想顺势而上，可他现在的实力还不够，惹急了小皇帝，很有可能拼着与他玉石俱焚，所以，为了避免做出什么错事，他解开了她的穴位，后退两步，顺便，在她还未转身之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苏糖回头的快，还是注意到了他某处的突变，然后，脸色更差了。

“楚、蘅！”小皇帝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话的喊着他名字，这态度，楚蘅一点都不惊讶，甚至还很淡定，他很清楚，若是可以，她怕是都想拿刀宰了他。

可偏偏，她还不能动手，至少，在没有除了齐王亦或者左相之前，她都不能轻举妄动。

楚蘅以为自己可以冷静处置，可就那么一瞬，他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