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基础？呵，两者又有什么区别。”

男人彻底睁开漆黑的眼眸，紧盯向漂浮物的目光似乎并不带有与语气相互协调的感情，这让他看起来突然有一种异样的非人感觉：“在本质上，我或许该是世界。但在现实当中，我却只是一名人类。这样的存在，与‘你’又有什么区别？如果‘你’无法看清，又该如何让你所指导的人，将这世界导向关键——”

气氛突然险恶了起来，这难道就是系统之间的对决？

突然信息量很大的样子，喂，你们是不是忽视了谁？

“我觉得吧——”

流理空没忍住，出声的一瞬间，让男人和派蒙的目光齐齐集中了过来。旅行者内心一颤，赶紧地稳定心神，努力拿出自己扮演魈的定力来，“那个派蒙什么的，储备粮还是挺合格的……”

派蒙叉腰：“喂——”

“虽然你们说的东西我不太明白，但是如果是指导的话……我应该不需要任何指导。”成年人应有自己的世界观，与判断能力。

流理空没理会小漂浮物，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在努力去理解：“如果是需要我去完成的事情，可以尽管吩咐，我要怎么去完成，那就应该是我自己的事。对于这个世界，我认识得并不太多，但这是时间的原因，和派蒙没有关联。以及，谢谢你的饭……菜。”虽然很难吃，但好像真的有在回血。

“刚刚的见面不太正式，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流理空再度将身体坐直，其他的事情先不思考，既然眼前这位确实是派蒙口中的“地脉”，也即意味着，恐怕“他”就是自己被天理丢过来的部分原因所在，“我是正在实习的‘天理的代行者’，初次见面，你好，‘世界’。”

初见时的印象已随着对话而彻底消失，面前的黑灰和服人类男人，恐怕有且仅有一个最为接近“真实”的身份——正是支撑此世界，存在于量子之海中的“基石”。

流理空微微低头，但是眼中有神。他好歹也是经过网络时代锤炼的人，一点点从对话中汲取关键信息的能力还是具备。虽然不太明白“京极夏彦”这个名字又是怎么回事，但并不代表他就看不清现实——

男子恐怕与派蒙，才是一类。

“这一次，总算是靠谱的使者。”

定定地看了流理空好一会儿，黑灰和服男子一勾唇，不再是那种居高临下的意味。他板起脸，忽然向着伸出一只手，正正经经地夸奖：“啧，还算能看。”

好难得的样子。

流理空下意识抬手回握……握了个空。

“不是说你。”

男人的手直接转向了派蒙，示意小漂浮物：“接下来的任务，你不想要了吗？”

“哦……哦哦哦！”

派蒙迟疑地左看看，右看看，见旁边流理空默默放下手没有任何反应，这才试探地伸出一只小爪爪，搭在眼前伸出的手掌上——轰。

一刹那，被无穷无尽信息冲击了脑海的，反而是寄宿着系统的“宿主”。流理空猝不及防僵直了身体，一个“战术后仰”企图缓解这如被炮火击中的“冲击”，差点栽出榻榻米之外！

察觉不对派蒙大惊失色：“旅——”小漂浮物的表情陡然空白了起来，如同机器一般，忽然开始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毫无情绪的声音：

“——成功接驳，检测到系统更新，版本1.0，检测到附近存在关键人物，任务自动接取，魔神任务序章第一幕开启——”

作者有话要说：派蒙：给设定？

空：码字旅行者好像没有玩过崩坏系列的吧……

天外音：借用，是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