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冈点头。
“那好,我告诉你,你在重庆遇到的李老坎的女儿,李锦,她也收到了一笔钱有二十万。”
“这背后难道又是大乌树做的?”高冈眉头一紧。
男人没说话,默认了。
“行,我知道了,你自己在大乌树,还要多小心。”高冈嘱咐他说。
“一天天的净瞎操心,”男人说他,“你别忘了,我进来大乌树接的第一单,杀的可是你师父”
高冈看着男人,目光微微闪动。
男人探过来,轻拍他的脸蛋:“这么快就忘了你师父的仇啦?小没良心的!”
高冈起身离开,从地下酒吧往外走,路过吧台时,下意识看了眼坐中间抱着吉他唱歌的人。
他问滑头:“那是谁?新来的驻唱?”
滑头给他弄了杯马丁尼,推过来:“兼职的,偶尔来几次,他唱歌很有意思。”
高冈没急着走,撑在吧台前面,听那人唱歌。
一曲终了,他才明白,滑头说的“很有意思”是什么意思。
——他唱歌,自带一种戏腔。
“能把民谣唱成京剧,是个人才。”滑头放下酒杯,给池中人鼓掌叫好。他开了一瓶新酒,酒水混着沫喷出来,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酒雾,给池中的男人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