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眼一口答应,又问高冈:“要等多久?”
高冈看一眼腕表:“警察过来要十多分钟,你们现在暂时走不了,等警察把观众摸排一遍,如果那时我还没出来,你们就先开车回去。”
说着,他把钥匙扔给马奥运:“车子你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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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楼开始清场,所有观众被带到楼外院子,等待警察询问。
高冈躲到圆柱后,避开工作人员。他抬头,打量着戏楼的构造,最后目光落在柱子两旁的楼梯。
他看一眼四周,闪身上到二楼。
上面是包厢,客人已经从二楼离开,他就弯腰藏在木栏板后面,探出两只眼睛往下看。
演员躺在戏台中央,血泊里散落着由天而降的花瓣,这花瓣有些特殊,深深嵌入演员体内,好似刀片。
高冈眉心肉结,这花瓣哪儿来的?
他看向戏台上方,那里吊着一篮子黑色铁筐,筐内还残余着一些红色塑料瓣。
高冈悄悄挪到那边,隔着半米的距离,往下就是悬空的空间,他后退几步,加速冲过去,临到栏杆面前堪堪停住——不行,这里没有阻挡,跳过去会被下面的人发现,搞不好还会以为他是凶手。
而且警方马上就要来了,他现在又正停职,按理是绝不能让人发现自己私自办案的。
他掉头要走,忽然又停下,眼神落在戏台西侧——那里是乐师、琴师奏乐的地方,乐器被胡乱搁在地上,它们的主人站在戏台周围不敢上前。
只剩了个拉胡琴的人,坐在原地,闷头给胡琴调试音高。
高冈记得这人,名字叫老泉,在滑头的地下酒吧见过。
老泉似有所感,抬头看了一眼,高冈迅速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