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他眼前一亮,神情变得激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你发现什么了?”叶湑好奇地探过头去。
高冈抬头看她,手举着那块手表,问她:“大学学过理吗?”
叶湑心里直翻白眼:“我学文的,哪里学过那个!”
“没关系,我可以解释给你听。”高冈把手表还给她,“杨教授遇害后,局里把他近期写的论文、文章等等所有与文字相关的东西输入了一个特殊的数据库,也可以理解为处理文本的转换器,经过这个转换器,我能知道杨教授最近用得最频繁的词汇与信息。”
“这不就是语料库吗?”叶湑说。
“不止是语料库这么简单,”高冈动了动眉眼,饶有兴味地看过来,“语料库只是将存在的语言材料整理在一起,而我说的这个,它能记录路径。换句话说,杨教授在无意识的过程中,会输入一些错误的词汇,即使后来改正过来,那个错误也是被储存在历史区域里的。”
叶湑恍然大悟:“所以找到他潜意识里最在意的语段,就能知道最近他在想什么、担心什么?”
“是这个理。”
“结果怎么了?快说给我听听。”
“是手表。”高冈说,“在他遇害前不久那段时间,提到最多、最频繁的词汇就是手表。”
“你们搞了这么大一阵仗,就查到这个?”叶湑有些失望。
杨教授一个手势就能传达的信息,他们要弄一个数据库、搞一个模型算法才能知道。
高冈被她说得脸上尴尬——确实有些麻烦,不过也还好,至少让他知道那块手表就是叶湑从鬼市买的那个。
“我是认为,杨教授说要保护的人未必是唐铭之。”
这事叶湑也怀疑过,杨教授与唐铭之研究领域不同,教育背景也不同,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互相认识的概率实在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