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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的确有些不对。

桑白不由得深思, 陆丰凛的嫁妆说法虽然听起来好听, 但其实并没有太多贵重的东西,根本不值得锁。

“你还知道什?么?”桑白看向江若水,丝毫未曾质疑任何。

江若水避开她的视线:“阮阮还在的时候带我去过仓库一次, 她说那里有宝贝,仓库的锁是禁制,比起藏书楼还要严防死守的禁制, 我猜哪里一定有秘密。”

“你说得对。”桑白猛的一拍手:“我现在就派人去仓库看看。”

“等会。”江若水叫住要走的桑白:“你,对这件事有点太上心了, 能告诉我为什么嘛。”

桑白挠挠头:“没有为什么,?剑宗于我而言是家啊。”

江若水明白了。

她初遇桑白的时候对方一无所?有,跪在闹市街口,卖身葬父,这个父还不是亲生父亲只是接济过她几年的义父。

桑白七岁父母双亡,从小混迹市井, 是作为小乞丐长大的,义父则是在她十五岁那年捡到她,收为义女教医术给吃喝,对她好比亲生一样。

那一年桑白十八岁,义父病入膏肓药石无医,花光了医馆所?有的钱,最终还是没有活下来,桑白那时候连一件像样的棺材都没有,只能卖身葬父,求的也不过一口棺材。

江若水从凌天宗溜出来玩,看着她身后的医馆陷入沉思,最后仅用一口棺材为自己换来一个大夫。

“谢谢你。”

桑白穿着孝服,十八岁的少女白净瘦弱,眉目间已是阅尽千帆的沉稳,若不是面孔尚青涩怎么也不像个少女。

“没事,举手之劳,况且我也有好处。”

城外的墓地在深山中,槐树林立,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处处透出一股阴森森冷冽,在这里连风都是黏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