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蓉听到俞雁的声音,立刻把筷子放下来,但是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一直住在槐下镇的盛慕槐会认识池世秋,于是茫然地说:“我也不知道。”
“今天晚上问出来,看她跟池帅是什么关系。” 俞雁发号施令。
周青蓉沉默了两秒,点点头。
下午盛慕槐和柳青青一起去上裴谷芙老师的课。
她见到盛慕槐和柳青青进来,倒是很高兴。趁还没上课,她让盛慕槐到自己身边来:“盛同学,我本来还想去花旦组找你,没想到你和柳青青都报了我的《樊江关》。”
盛慕槐有点受宠若惊,毕竟在考核的时候,她和柳青青还因为迟到被裴谷芙diss过。
她很有礼貌地问:“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们入学考核的时候,我看你的硬跷踩得非常好。你练跷有多少年了?”
“四年。” 从爷爷考核她的那天开始算到今年,正正好好是四年了。
“四年就能有这个水平非常难得。”裴谷芙顿了顿,继续说,“过去不仅花旦要学习跷功,武旦和刀马旦演出的时候也要踩跷。戏曲改革废除跷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但是踩跷无疑能增加我们演出的精彩程度。”
“是的,跷能让旦角的步法更快,就像一阵风一样,我想这对武旦的演出很重要。” 盛慕槐依亲身经历说道。民国时候著名武旦九阵风、十阵风、小四十、宋德珠,谁的跷功不是一顶一的呢?
跷确实有它的时代局限和历史问题,但是完全的一刀切也并不可取。
“所以我想在咱们武旦班选两个愿意下苦功的孩子跟着你一起练跷,到时候排一出踩跷的武旦戏,看看效果究竟怎么样。你愿意帮老师这个忙吗?”
裴谷芙的师父也是个老艺人,据他自己说当年跷功也是一流的,只是后来国家废除了跷和男旦演出,裴谷芙不仅没有机会学习踩跷,甚至连见都没见过师父踩跷的模样了。这是她心里一直引以为憾的一件事儿。
“当然没问题。” 盛慕槐说,裴谷芙老师那么客气,倒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了。
“那太好了。” 裴谷芙笑着说:“我先给她们上几周课,观察观察谁更适合练跷,找到人选后就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