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陆逢川没急着出头,打量了那对祖孙,又把目光投向马车。
马车上的人此前一直没有露脸,眼下似乎不耐烦了,掀开车上的幕布,又抬手撩起珠帘,露出个锦衣华服的粉面公子哥儿。
他甚至没有正眼看那对祖孙,懒洋洋地说:“让开,你们挡着我的路了。”
少年颇有些不理解粉面公子哥儿的漫不经心,抬高声音试图和他理论:“这位公子,是您的马突然发狂,吓到了我祖母。”
闻言,粉面公子哥儿好笑地指着自己问:“所以呢?你想让我给你们赔钱?”
“我们是走在路边的,和你的马车距离很远,要不是你的马发狂突然朝着我们冲过来,我祖母也不会摔倒。”
“阿舟你别说了,祖母没事……”老太太这会儿才看到害得自己摔倒的马车,一眼望去就知道对方来头不小,生怕惹到惹不起的人,连忙拉了拉孙子。
少年不顾祖母的阻拦,说:“刚才那位大夫也说了,我祖母没什么大碍,所以我们不需要你赔钱,但是你要跟我祖母道歉。”
“噗嗤——”
粉面公子哥儿仿佛听到什么好玩的事情,挑眉问道:“小子,你知道我这匹马是什么来头吗?”
少年皱眉,一匹马能有什么来头?难不成还能比人重要吗?
他要张口,被祖母一巴掌拍在背上,连忙闭上嘴。
就见老太太陪着笑和公子哥儿说:“公子,我这孙子脑子糊涂了,他说胡话呢,老身什么事都没有,不需要公子……”
“欸——”粉面公子哥儿伸手打断她的话:“你不用说,我不爱跟老货说话,碍眼,让你孙子跟我讲。”
老太太嗫嚅了几下,嘴唇翕动,她孙子气的双眼溜圆:“你……”
粉面公子哥儿轻笑一声,指着拉车的马:“我这匹马,是御马监今春养的马里头第一等的马,吃的草料每日从草原割了运送来,喝的水是山郊的清泉水,更别说其他种种燕麦、稻谷等饲料,花费的银钱一天就得几十两银子,你们一年的花用也抵不上这个数。”
听着这话,少年和老太太不约而同地皱眉。这养马,需要如此抛费吗?
粉面公子哥儿说完,笑眯眯的表情慢慢收敛,面无表情地说:“我这马这般矜贵,被你们惊吓到,本公子还未曾找你们算账,你们倒问我要起赔礼道歉了……”
他牵了牵唇角:“也不看看自个儿有没有那个命……真是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