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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再次扑来,周梨握着烛台胡乱一划拉,就听到纨绔惊叫了一声。

再一看,他脸上多了一道血痕。

纨绔摸了摸自己的脸,摸下满手的血,立时没了耐心:“骚娘们儿,竟敢划伤爷的脸!”说着,发狠扑过去擒住周梨后脖颈上的衣襟就势一扯。

周梨愣了一下,垂头一看,却只见到自己贴身的一件绢白兜儿,臂膀悉数露了出来,而外衫已被扯坏。

周梨大惊。

纨绔瞧着那一段雪白玉滑的纤背,顿时红了眼,身体某处早已膨胀难耐,就要扑将上去。

周梨近乎绝望,她甚至想好在他扑来之时,直接一烛台捅死这人,大不了去官府自首。

正此时,只听“哐当”一声巨响,紧闭的庙门被突然砸开。

门中出现一名男子,长身而立,身后是夕阳漫天,他背着光,一张脸笼在晦暗阴影里,只那双眼寒光可见。

纨绔暗道不妙,他认出了来人。

周梨怔忪片刻,才反应过来,是她的三叔来了!

这一刻,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眼泪决堤而出。

纨绔仍记得他是个练家子,再加上他此刻脸色冷得吓人,心里莫名有些发憷。目光越过他往门外望去,自己那两个手下正在地上抱着肚子痛苦打滚。

沈越踏进门槛,冷眸扫过庙内,最终将目光定格在周梨身上。她就那样站在一处陈旧的供桌前,手里捏着一只腐锈烛台,衣衫破败,鬓发散乱,就好似一朵开在山间残败杂草中的一朵百合花。

百合泣泪,那滚烫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滴进他的胸膛,犹如岩浆一般,在他心上烫了一道幽深的疤。

他径直向她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