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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许一听,道:“我看啊,手续倒是不差,可能是那几个办文书的,差点喝酒吃肉的银子。”

“银子?”

“阿梨,我看八成是那样,你银子可够?若是不够,我借些给你,咱们明日再去。”

周梨犹豫片刻,只得答应:“恩,也只得如此,那便多谢王大哥了。来,喝点金银花茶,解解暑。”

说着,起身倒茶,谁知王许为人客气,忙站起来接茶壶:“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两人你拉我接之间茶壶脱了手,眼看就要掉到地上,幸亏王许眼疾手快,蹲身接住了,才不至于打碎。

可接下来,他却站不起来了,他的头发挂到了一旁毛边的桌沿上。

周梨见状,忙道:“王大哥别动,你头发挂住了,我马上给你取下来。”

王许果真不敢动了,任由周梨取。

院子里蓦然噤声。

这样的安静,让墙那边的沈越突然想踹开墙上的那道通连两院的小门,看看他俩突然不说话究竟在干什么。

可是一想,头发挂住了?挂哪儿了?他也被挂过……

哦,他昨日的论语背哪儿了,还是继续背书去吧!听什么墙根儿?

有辱斯文!成何体统!

下午沈越上完课,回到租的小院,坐在院里喝水歇脚。天色阴蒙蒙了好几天,都没落下一滴雨来,空气燥热难耐,整个院子就像个大蒸笼。

围墙那边飘起白白的炊烟,闷热的晚风吹来一阵闷红薯饭的味道,甜香馥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