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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梨见他手法还挺熟练,刚想质询两句,脖颈处就感受到一双灼热的手,不断地向下滑。

周梨感受到一阵痒意,正要推开沈越,沈越已经绕到她身前,俯下身来,在他耳畔吹起了令人躁动的暖风:“夫人,昨夜我那么乖,今早又帮你梳头,能不能得个奖励?”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些委屈,委屈里又带着些蛊惑。

周梨脸颊一烫,浑身一个激灵,手里的胭脂盒一抖,掉到了地上,撒在暗褐色的夯土上,好似平地开出了一片海棠。

海棠终是受不得春风的蛊惑,娇羞垂首,声音轻柔婉转:“什么奖励?”

沈越见她没有拒绝,伸手拉住她的一只手就往那处拽,贴在她耳边道:“就一炷香……”

周梨脸红得滴血,本想缩回手,可手碰到那滚烫时,不知是魔怔了还是被浆糊沾住了手指,一时间没再挪开,轻轻应了一声:“嗯……”

梳妆台晃了起来,上头的铜镜首饰都在微微颠簸,那瓶玫瑰味儿的头油忘记盖盖儿,又放在了桌边上,瓶身颤抖一阵后实在受不了了,堪堪跌落,幸亏周梨眼尖发现了,伸手一接,抓住了滚圆的瓶身,却不防手心上被滴了好些油。

一时间,花香满屋。

而门外,牛氏正歪着身子,耳朵贴在门上,听里头的动静。

沉鱼见娘鬼鬼祟祟的,便悄悄走过去,用气声问:“娘,你在干嘛?”

牛氏被吓了一跳,险些尖叫出声:“去去去,你一个姑娘家家瞎打听什么?”说着朝院中走去。

沉鱼一路追过来:“你当我不知道哦,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哥把你的金孙孙塞进嫂子肚子里没有。”

牛氏赶紧捂住女儿的嘴:“你这死丫头,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再说我赶明儿就把你嫁出去。反正如今你哥成亲了,你也可以嫁了。”

沉鱼撇撇嘴:“不说就不说嘛,有啥大不了的。”说着,兀自走开了。

沈越和周梨出房间时,时辰有些晚了,周梨在心中暗自抱怨沈越这个大骗子,说好的一炷香,结果就是好几柱香的缠绵,正想着该怎么和牛氏解释。

谁知见到牛氏周梨还没开口,沈越就先道:“娘,我们睡了个回笼觉,所以起晚了。”语气一本正经,与方才在房间里诱供她的男子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