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谦行随着依玫走,笑声带着揶揄,说:“怎么?是你想重夏目温啊?还是想我重温啊?”
依玫偏头,嗔怒瞪了周谦行一眼:“你不用我的原话来堵我是会死吗?”
周谦行不再说话,只由得依玫扯着自己往前走。
还是当初那间演播厅,依玫把周谦行丢在观众入口,自己绕到员工通道进去。周谦行等了一会儿,推开门进去时,里头的灯正一排一排地亮起来,由入口到台上,仿佛是随着他的步子往前一样。
聚光灯汇在台上,尚未见依玫的人影。
周谦行双手抄进兜里,信步款款,往第一排走去。
千张座如星拱月,琵琶声如丝线袅袅,缠着绕着从台侧出来,融进空荡之中,倒衬出几分轻灵来。
仅一面琵琶,被依玫抱在怀里,随着她的步子出场,衬着她那免不了混进去京音的苏州话,偏得依玫把词偷偷改换——
“我有一段情,唱给周郎听……”
曲里的周郎立在台下,抬头看着台上的依玫。
还是当年那支曲子,被她从电影里头偷学回来,还是当年那身旗袍,只是如今二十二岁的依玫要比十八岁的她出落得更玲珑袅娜,叫人的目光碰上了就挪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