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轻轻松松把依玫的行李丢到后座上,连后备箱都没有开。依玫已经乖乖窝进驾驶室里头,将空调温度调高,扣好安全带之后就自己用手掌揉着自己的膝盖骨。
陆盛坐进驾驶室,说:“依玫啊,你倒不必真的过来一趟,既然在微信把前情后果都告诉我了,我大可在这儿直接查陈阿姨,你还过来一趟,多招摇。也不肯跟依叔叔说,真不知道那个周谦行哪里好?从没见你这么优柔寡断。”
依玫本来就烦,被陆盛一说,只瞪着眼睛瞧他:“行了,怎么越老话越多,我回来当然有我的道理。你想啊,程笙能说出陈安瑜的名字来,肯定就是咬死了我在陈安瑜那里查不出什么来。”
陆盛一嗤:“我都愿意舍身为你找程笙那小子了,你就不能安分点别到处乱蹦跶?”
依玫抱拳朝陆盛一拜:“你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可我不来一趟,我也不安心是不是?你就当我南墙不倒心不死吧。”
陆盛这下是真的无语,他也熟知依玫脾性,这下还能怎么样,只能认命由着她胡闹。
依玫静了一会儿,又问他:“陆盛,陈阿姨那儿,你后来还查出什么来?”
陆盛半晌沉默,说:“你不是怀疑周谦行是陈阿姨的儿子吗?不是,我后来顺着陈阿姨去祭扫的墓地,找到陈阿姨前夫的资料,周谦行出生之前,陈阿姨的前夫已经在疗养院住了好几年了,查了病历,失忆加上精神分裂。人在疗养院的时候,陈阿姨一次没来过,人去了之后,才年年来多伦多。”
最后这两句话说得奇怪,依玫忍不住问:“什么意思?圈子里有别的话?”
陆盛果真点点头:“老一辈说的,陈阿姨前夫也就普通人,她自己是财经记者出身,这才认识了邵叔叔,离了婚不出一个月就结了婚。邵家老一辈到死都没认她。再说了,陈阿姨的前夫也不姓周,真就一普通人,撑死了也就学历有些看头,跟周家真的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