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尚之周冷淡的反应，林萧侧脸看了一眼闭眼坐在副驾驶位休息的她。整张脸, 全天然的素颜, 和她相遇十五年, 而这十五年, 岁月似乎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依旧是那个看起来不温不火，远远瞧着有着月光的清冷, 近距离却更像是阳光的温柔。

在林萧的记忆中，尚之周对她来说，确实伤的挺深。这是唯一一个敢甩她的女人，而且还如此的决绝。

“你变了许多。”

尚之周缓缓睁开眼，瞧了林萧一眼。变，哪有不变的人呢？世界万物在变, 如果人再不变，何以生存？

“我只是适应生存而已，世界也变。”

“其实，周周……”林萧欲言又止，停顿了好一会说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后悔和我在一起过吗？”

这一句话，到把人问住了。尚之周不去瞧林萧的那副深情受伤的面容，望着窗外急速穿梭的树木，以及零散的人影。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唐之凌的身影，多年后，她也会变吗？变的陌生，或者陌路？想到此处，心里一阵失落。

“有那么重要吗？”

“对我来说很重要，这些年我一直在恨。但是在再次遇到你的时候，我发现，对于你，比起恨，确切说我因为太过爱你，才会如此恨你狠心离开。”林萧说的动情，嗓音在她的喉咙里发颤。

尚之周歪着头，面无表情的望着林萧。对于这句话，她听不出是真心，还是故意哄骗人的。这些伎俩，以前用的太多，现如今想来，有些东西说的次数多了，她的真实性真的有待考验了。就算有一日是真的，也会被人当做假的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