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真的看不到希望的绝望。

网上，甫志高的讨论度越来越高了。凡是和他有关的消息，宋依都会被拉出来讨论一番。宋依厌恶急了，偏巧生理期来了，早上被电话吵醒时，她一肚子火，接起来就狠怼了回去。

等那头浅浅的呼吸声响起，她大脑稍稍清醒了些：“是你啊！”

“心情不好？”

“恩。”宋依挠了挠头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惊觉已经十一点半了。她昨天有点失眠，所以吃了安眠药，居然一睡睡到了这个点。

“祁韩说你今天没去工作室，打你手机也不通，就来问我。”顿了顿：“我不放心，来你家楼下了。”

宋依下了床，就看到季彧停在楼下的车，他正靠在车门上跟她打电话，西装笔挺，是惯常的模样。

“我没事，昨天失眠吃了安眠药，然后睡过头了。”

“你吃安眠药？”那头声音加重了，语气也有些不稳。宋依忙接话：“只是一颗，而且我不常吃。”

季彧气息仍然很重，宋依能听出他在压制。

他怕自己情绪太过激，转了个话题：“肚子饿了吗？我们正好一起吃饭。”

他话音刚落，她肚子就饿得叫了起来，宋依顺应就答应了。

餐厅里，宋依气鼓鼓地跟他抱怨起这事来了。

“你说那甫志高，我读书那会怎么没瞧出他是个这么不要脸的，带节奏带的飞起。现在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开。你看邓琳的新歌微博下，到处都是他的歌迷在卖安利。偏偏我还不能骂回去，谁让人家当年是好好学长，提携过我的？”

宋依生起气来的时候，脸颊就会泛红，季彧耐着性子听她絮絮叨叨地抱怨，等菜上来了，他出声提醒：“先吃饭，等会再说。”

吃饱喝足了，宋依小口小口地抿着玉米汁，依旧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怎么了，这次气性怎么那么大，都不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