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瑛也给他还礼:“徐大人辛苦,明日我就可前去授课,太学的先生们是何时上课的呢?”
徐良答道:“寅末卯初。”
张晓瑛:……
寅末卯初那不就是早上五点吗?那得几点起床啊啊啊!起床梳洗就算不吃早饭,她家离太学差不多有五公里,骡车走再快路上也得将近一个小时呢!所以最晚最晚只能睡到四点整!她一直都是最多早上六点起床,现在生生要少睡两个小时!
“好,我知晓了,明日我会准时到的。”张晓瑛有气无力地说道。
徐良看张晓瑛的样子一阵心亏,县主不光是县主,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娘子,也得跟上朝的官员一般起早确实是太辛苦了,他自己的闺女也是差不多的岁数,总是要睡到寅末过后才起呢。
他有心想说让她晚点去,又想到太学里那一群难伺候的先生们,还是把话咽下了肚子里,只能给张晓瑛深深施了一礼:“辛苦县主了,如此下官便不多打扰县主,先告辞。”
徐良走了,另一位来的是跟张晓瑛学过珠算法的户部官员,姓谭,他笑眯眯给张晓瑛行礼说道:“下官见过县主,下官是前来核对牛痘疫苗的费用的。”
刚刚张晓瑛跟徐良说话时张德源已经跟这位谭大人打过招呼见过礼了,这时便说道:“谭大人先请进屋。”
最早疫情开始时太乱了,闹哄哄地,也没来得及核算这些痘浆的成本,谭大人也是疫情防控工作组的工作人员,负责记录使用消耗的各类物资,用上算盘以后工作量省了五分之四因此他心中是十分感念张晓瑛的。
这次之所以徐良请张晓瑛培训珠算法,也是因为防疫工作组的两名户部官员使用算盘引起别的部门注意,大伙羡慕嫉妒恨的同时强烈要求吏部出面请安平县主再开一个班。
这个痘浆成本核算之前张德源已经做过了,一头健康的牛买来平均十两银子,因为有很大一部分是小牛犊,但是小牛犊出的痘泡并不比成年牛少,一样可以提供近三百人的接种量,然后这头牛出完牛痘后给药恢复,仍然可以卖出最少八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