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把酒杯里的酒直接喂到张晓珲嘴里。
张晓珲从她手中拿过那杯酒说道:“多谢,我自己来。”
一仰头把酒喝完了。
那舞姬一怔,再满了一下杯酒递给张晓珲:“公子好酒量,再饮这一杯,奴愿公子荣华富贵。”
这次她没再试图亲手喂进嘴里了。
“多谢。”张晓珲接过后还是一口饮下。
“再来一杯,奴愿公子长命百岁儿孙满堂。”那舞姬再接再厉,张晓珲也不含糊接过喝下。
“好!张将军好酒量!”赵知府觉得差不多了,到目前为止他实在看不出这小子深浅,什么事情都过犹不及。
“退下罢。”他吩咐舞姬道。
“谢公子赏脸。”舞姬起身给张晓珲行礼后又给赵知府等人行礼才带着舞女们退出去。
花厅二楼一处正对着张晓珲的小方窗里,知府夫人悄声问道:“蓉儿,这位张将军如何?”
她们没有点灯,她看不清女儿的神情,不清楚女儿的反应,当然她自己是十分满意的了。
“此人会不会是有断袖之癖?”过了一会,她才听到了闺女的答话。
这……
她怎么就没想到此一出呢?
没错,那些舞姬扭着白生生的腰肢活色生香的,正常的男子怎会这般淡定自若面不改色?何况这张将军还只是一个少年人!
“父亲说他只带着下属和亲兵,身边竟无一名妇人,此人既已身居高位,何以不带姬妾侍女随侍?母亲,女儿可不愿守一辈子活寡。”赵蓉说道。
原本她一见这位张将军也觉得甚为满意,可到后面越看越不对劲,她自己有一位堂姐夫就是断袖,再美貌的女子在他面前也白搭,她听说堂姐成亲三年了还是黄花大闺女,如今日日闹着和离。
她没见过美貌女子在堂姐夫面前究竟是如何白搭的,可这舞姬在这张将军面前不就是白搭吗?
那舞姬虽然蒙着面纱,可这面纱是半透明的,看起来那面纱下的脸极美,那胸脯虽说蒙着布条,可也露出了将近一半,颤悠悠的都快蹭到那张将军脸上了,连她一个小娘子都看得面红耳赤,结果那当事人还稳如泰山。
可疑,太可疑了!
赵夫人听了女儿的话,再仔细观察张晓珲的表现,也觉得女儿说的很有道理,心中先凉了半截。
若不是断袖,这般出色的小郎君怎会还未成亲?京城的夫人们怕不是要抢破头了!还能大老远的跑到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来?
就这样,进了泉州城的第三天,张晓珲就多了一个断袖的嫌疑,其实也不算嫌疑,在赵夫人母女看来,几乎就是实锤了。
酒宴散去,回到将军府的张晓珲打开露营灯,写下今天的工作日记。
泉州出现了阿拉伯舞姬,说明海上商业活动也已经达到一定规模,居住在泉州的外籍客商也已经渐成气候。
而在前往邺城的出京路上,卫靖遭遇了他此生最为惊怖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