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渊颓然的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此处为何?”
“天荫……村。”
“附近可有城。”
“有……有的。”小川颔首,指着西边方向,“掖都。”
赤渡川离掖都足足有十里地……若有变故,自己如今情形只恐鞭长莫及。
大虞主帅生死未卜,军中情形必定大变,朝堂也定震荡,这一池浑水不知出自何人手笔,这样的手段,这样的谋划。
卫鸣……卫鸣……
他道大虞的天变了。
“近来……可有甚么大事发生?”
小川摇头。
明渊拧眉,腹部的剑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按耐不住的咳嗽也在时时牵动着伤口。
小川见他血色全无,慌忙扶着人躺下,扒开他外裳便见雪白的纱布洇染了血迹,中深外浅晕染开来,手忙脚乱地找剪刀帮他处理。
明渊见她神色凝重,小巧鼻头全是汗露,眼神却清亮无杂念,不由得消弭了些愁绪。
小川额间薄汗,神色专注,纤细的五指在他腹上翻飞,柔柔似春水,“你……别激动,容易……容易绷着伤口,待会儿给……给你治咳嗽,先喝药吧。”
明渊垂眸,接过她手中陶碗一饮而尽,豁口碗递回她手中,却见小川仍毫不避讳的紧盯着他腹间,怔怔地出神。
“……剑伤,仇家吗?”小川说话总是卡顿,她索性就说的简单些,只要对方能听懂,也不必费很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