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应了。
正打算当着众人面宣判,却不料被明渊打断了。
他张口道,“诸位都是村里老人,最是懂规矩的罢。”
一花白须髯的老头便道,这是自然。
明渊侃侃道,“既在座诸位都是讲规矩的,方才商议如何处理我二人,那这犯错受罚便应是共识了。”
村长见他竟是同他论起规矩来,便说道,“这不应当吗,犯事若不惩处,便要我天荫村日后如何立足。”
明渊笑得坦然,叹到,那就好。接着他吐出的话便震惊四座,他道——
村长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此乃何意?众人皆不明所以。
连村长也愣住了,不知他是要搞甚名堂。
“不是您应我住在陈家中的吗?”明渊微微侧首,眸中尽是算计。
堂下议论起来,道这陈家何时竟多了个亲戚,她们家在天荫村数十年,可是从来没提起过。
村长拉高嗓音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明渊笑意越深,直笑得村长心里发麻,他抬了抬臂,“我手里便有信物,当日您亲见,我是不是胡说,您来看一眼便知。”
村长自己也不知是被他怎生的蛊惑了,竟拖着脚一步步迈向了他。
明渊背脊宽大,遮住了众人好奇的视线,自怀中掏出墨色物事,扁圆身棱角顶,隐隐约约能认出一个‘薛’字。
村长大惊失色,那腿更是登时就软了,直愣愣的往后头栽,差点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