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渊伸手,弹了下她发愣的脑门,轻笑道,“这很好,不愧是……我的侄女儿。”
小川回过神来,见他忻长的身影远了,她抬手捂了捂发红的脑门,嘟囔道,“才不……是。”
月落参横。
小川家院里陡然晃了影,如风般来去自如。
那人摇着折扇,自顾自的喝起了明渊房中冷掉的茶水,压低声音道,“冀王殿下这山中生活委实不错呢。”
明渊衣衫整齐,半点倦色也无,“你来晚了。”
那人抵着折扇诶诶了两声,面露无奈,“这可不能赖我,你也知你出事朝中大乱,我那老爷子看我看我紧,我一收到消息,马不停蹄的就来了。”
明渊静默坐着,听他解释。
那人又道,“更何况,这来得早不若来的巧,若不是我来的及时,怎能撞见那婆娘缩那墙角偷听呢,这后来的事儿……”
他拿扇子戳了戳岿然不动的明渊,明渊不动声色的挪开,那人继续道,“……你不得感谢我。”
来人是镇国公薛安嫡长孙薛宁。
薛宁母亲和容贵妃,未出阁之前是金兰之交,他二人幼时便时常一起玩耍,感情甚笃,只后来明渊十六去幽都驻兵,薛宁不喜武事仍在京中,交往不及幼时频繁,但却仍旧深厚。
此处地界恰好归薛家军安辖。
薛宁委屈道,“我可是连薛府令牌都给你了!若是给老爷子晓得,我怕是一顿皮实少不了,就冲这,你冀王殿下半点表示也无?”
明渊凤眸微抬,他挑眉道,“你想要甚么表示?”
薛宁嘿嘿一笑,他抚着胸口道,“现在还没想好,不过有你冀王这句话,我便当你应了,先存着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