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惊讶又欢喜,明渊却是心里沉重,“你去做甚么了?怎么这副模样。”
明郁低头,掩掩地咳了声,然后极苦涩地笑道,“五哥你也知道我的身子一直不好,许多年这样我早就习惯了,方才……方才是去给陛下侍疾。”
他的头垂的更低,明渊不由得道,“是一片孝心,也要看顾好自己,陛下身边那许多人,那里用得着你?”
明渊观他走路虚浮,咳喘连连,便知他亦是重病缠身,自身难顾,又怎生能让他来侍疾呢。
他不语,明渊身前的小黄门低语道,“冀王殿下不知,是皇后下的令。”
皇后的令?明渊挑眉。
明郁颇嫌太监多嘴的样子,慌慌张张地解释,“明郁身为人子,这些都是该的,更何况我做这些亦是为我母妃赎罪……”他艰难地冲明渊行了礼,“……多谢五哥关心,我该回了。”
明渊冲他颔首,眼见他微屈背慢吞吞地走远了。
第18章 权力 权力
明渊面露不忍,问道身边的薛宁,“他怎成了这样?”
上一次见明郁,是在绒绒春日,陛下设宴,邀京中大臣同众皇子参与,明渊知他自小多病,拿药罐子泡着养大的,可分明上回,他还没有这样憔悴和病弱,面上也余几丝血气,现如今,竟像个行将就木的垂死之人。
薛宁无奈地说道,还能为甚么,皇后为丽嫔一事迁怒七皇子呗。
当日七皇子道要随母同跪,皇后娘娘便叫丽嫔不必跪了,七皇子一人跪足矣,原丽嫔只在朝露殿门口跪满一个时辰,七皇子一掺合,足足变成了两个时辰。
还是从日头最毒辣的午时始,七皇子身子金贵,哪受过这样的刑责,当夜便发起了高烧,丽嫔泪流不止,肝肠寸断,皇后也觉得做的太过,便叫人好生去看了。
七皇子大好,那惩处也从罚跪变为了侍疾。侍疾虽仍是不易,却比从前那般好上太多。
“太后那边怎么说?”明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