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的冠冕堂皇,偏当谁人不知她心思。
利太医拱手退下了,明渊冷眼看着颇得意的皇后并不多言,也作礼拜别了。
门口,久待的薛宁终于见着了冀王身影,他迎了上来问他如何。明渊脸色并不好看,他低声道,先走罢,待会儿再说。
他二人离开了养心殿,在前往容贵妃明月宫的路上小声讨论起来。
自冀王未死的消息传来,容贵妃在宫里的日子好过了许多,一来皇后没再禁她的行踪,二来她从前那些被赶走的宫人也都还与了她。
她本应扬眉吐气,却不知是被那段时日骇到还是怎的,分明解了明月宫的禁,她却仍不出门,只守在自己宫过日子。
“我虽有心照看娘娘,但到底鞭长莫及,我等不在的时日,想必娘娘是受了些亏的,殿下……我很是对不起你。”薛宁俊朗的面上出现少有的愧意。
明渊深吸了一口气,“无事,这也怪不得你,庇护母妃本应是我的责任,托付于你本就不该,是我掉以轻心遭小人所害,才致身边人受了桎梏。”
他暗暗捏紧了铁拳。
薛宁也不敢吭声,只问了他养心殿的情况,听他一一讲明白了。
“皇后真是这么说?”
“不是她说是太医说的,陛下很有可能……”
“我说的不是这个,冀王殿下,关于二皇子发皇榜招揽贤才一事,我有话同你讲……”
薛宁府上有医学怪才,因他所行之道非同寻常,故而不受世人待见,有一次他为他所救之人谋害,奄奄一息,幸而我父亲搭救,他便也全心全意留在薛府为我家办事。
“那又如何?”
“那怪才此次也去了,他道陛下的症状非已至绝境,同他一道前往的亦有一人持此观点,那内侍问到何人有法子时,他便去了,不料几日后他竟在拖出去焚烧的尸体中,见着了那人……“
“……内侍说他胡言乱语,在娘娘和陛下面前造次,便将他当庭仗杀了,余下的人亦是胆战心惊,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