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不配做他冀王的对手。
“那二皇子呢,他可是手握大权,你莫要掉以轻心了。”薛宁见他并不在意皇后,只能出口提醒道。
明渊不语。
倏尔,他像是想起甚么,扭头看着薛宁,“薛宁,你同我走的近,今日更是堂而皇之随我入宫,二哥不知会作何感想,他该以为一向忠君爱国的镇国公府,是向着我冀王了……”
镇国公从未有过偏帮,他是个真正的臣,服从于大虞的天子,大虞的江山。
他想起那日薛宁口中说出的大逆不道的话——
他替薛府问冀王,是否有意于皇位?
薛府是镇国公做主,他不曾开口的事,薛宁如何能替他言语,便是替薛府问得那些话,也多半是自己的意思,明渊不曾当真。
“殿下,祖父和爹爹我管不着,我薛宁可是和您在一根绳儿上了,就冲着幼时的情谊,您也得对我负责不是,二皇子能绑我一次,说不准还有二回……”
“……我当真是仰着您的鼻息过活了。”薛宁可怜巴巴。
“胡说八道。”明渊瞥了他一眼,冷冷道。
镇国公尚在,名望地位远不输他这位冀王,作为嫡长孙的薛宁那里用得着倚杖冀王,便是那次没理二皇子威胁,也是料定他折腾不起风浪,危及不到薛宁性命。
薛宁这人惯是油嘴滑舌,好叫人从了他的心思。
奈何明渊是不受这套的,他没理,马车停了下来,薛宁被丢了下去。
薛宁哎哎两声,眼见马车走远,心道冀王殿下可真是无情呐。
他直起身子拍了拍袖口,抬头赫然看见‘镇国公府’四个大字,薛宁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恢复了矜贵模样,悠悠地踱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