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回答的很铿锵,“属下的心全在国公府。”
金飞也不懂公子问这作甚,干脆一鼓作气问道,“所以管不管?”
薛宁手头上的事儿也停了,走到他跟前,啪嗒一下,把那折扇扣在他脑门,“你管?”
“你是不想要命了,连带你不想你主子要命了,那你自管去!冀王这心思多难得啊,你竟还想给人折了去!”
金飞被吼得脑子发昏。
被薛宁‘去去去’的几声吆喝给赶了出去,顿时闷闷不乐,渐渐远了,却似听见公子狂放又豁然的大笑。
深夜总是静谧无言,小川点了盏孤灯。
她的影子让昏黄的烛光拉的很长,映照在窗棂上,和惨败的月光相应,更显得茕茕孑立。
她正翻阅着父亲札记,一字一句,恰如父亲仍在她的身边,熟悉的痕迹让她在陌生的环境中求得一份心安。
门被推开了。
推门那人一把抽出了小川手里的东西,却并不细看,只收拢了放在一旁。
“别看啦,小姑娘。”
她看清来人,小声问候了句,“齐大夫安。”
“唔,夜里认字伤神,仔细眼睛。”他善心提醒道。
“不会……不会的,我只看一会。”小川解释起来。
老齐看了她一会儿,方才缓缓道,“……你是我老齐这半辈子见过为数不多,既有天分还愿意后天努力的人。你心思纯正,至善至简,这也是我愿意教你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