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茬接的理直气壮,若不是薛宁眼还尚在,真要被他的话给哄骗住了。
“殿下真挺有闲情。”
“是挺闲,过段日子说不准会更闲,少不得要您薛小公子多担待。”
薛宁浑不察觉他言中深意,只觉冀王这脸皮愈发的厚了。
“好说,好说。”他答道。
“既是冀王大驾,何不走正门?我国公府的门可随时为您敞开……啧啧,这偏院墙头,杂草郁郁,不知的还以为有贼子来偷香窃玉呢。”
薛宁扫了一眼院角。
“不必了。”他回头看了薛宁一眼,“你来这里做甚么?”
薛宁哎哟了一声,“冀王这话好不讲理,这可是我家诶,我自爱去哪儿去哪儿。”
更何况,我不来这儿何时能见的着您呐?
信都送出去三五天了,仍是杳无音讯,若非薛宁和冀王一道归京,他还以为那金飞把信送去幽都的长盛军营中了。
“殿下,那事您决定的怎么样了?”薛宁问道。
“我能怎么决定,你们不都定好了?”
他见薛宁没有进一步动作,便矫健的翻身,纵下了墙头,薛宁也跟着来了。
“走罢,难不成你想在这儿说事?”
薛宁很快的引他离了别院,去了镇国公的书房——整个薛府最安全的地方。
空余房檐下的金飞还立在原地,摸着鼻子讪讪道,“公子怎么也跟冀王殿下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