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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寂的冀王府愈加冷清了。门可罗雀,杳无人迹。
自冀王辞去主帅一职便更没几人登门造访了。
薛宁甫一进门就看见白沉,他正蹲在地上,撺掇着不知从何处抓来的蛐蛐儿。
一看见薛宁,竟是难得的露出了好脸。“薛宁!你怎么来了?”
白沉在府无趣,那些仆婢乏味的紧,话都说不上几句。偶见熟人——虽算不上多稀罕的熟人,倒也得个新鲜。
薛宁扬手磕在白沉头顶,“没大没小的小东西!冀王殿下呢?”
白沉捂着额头凶巴巴地吼道,“你自己找!”话一说完,人就溜没影了,连带捎走了那两只蛐蛐。
咦诶,这小脾气大的!薛宁心道。
白沉不同他讲,薛宁便随便找了个侍奉之人问冀王下落。
香烟袅袅,薛宁一进门就看见了明渊。
他穿着浅紫色常服,正提笔练字。他周身敛了那股沙场肃杀之气,倒是平添了几分清雅的文人气息,温润如泉水,随袖拂动。
明渊一抬眼,看着薛宁来了,便招手示意他过来。
“你看我这字如何?”他把书帖往薛宁面前一挪。
冀王的字当是一绝。就是陛下,向来工于丹青水墨的陛下,也是对他的字赞不绝口。
“好。”薛宁心不在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