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虽接替了主帅一职,却并不会到幽都继任,打发了自己人去了也就是,他只想要兵权。
薛大人自是不肯的,不见圣令怎可托付陛下亲予的虎符,若是冀王也就罢了,薛大人本就是帮他暂代长盛军主帅一职,可现下是要把这滔天的权力交付与二皇子,便是冀王答应了,没有陛下首肯也是决计不成的。
“可他们……他们竟!他们竟然!擅用了陛下的传国玉玺!”薛宁斥怒道。
那人言,皇后娘娘亲见,还有宫中太医、众大臣佐证——陛下于混沌中偶然清醒,道二皇子替其操劳政事辛苦,若有事关江山的急情,玉玺可暂代之用。
“他们怎不说,陛下已将储君之位传与他呢!”薛宁压根不信这套说辞。
“也是个办法。”明渊点头。
“不过立储要走诸多过场,礼部那边,没个三月半年的能办好?他母子二人哪里等的了,倒不若现在,既手握大权,独揽朝政,还能博得个贤名……”明渊解释起来。
薛宁看他又开始提笔,似是对此事已经了然,顿时恹恹起来。
他道,“殿下,您可还记得御史大夫张大人?”明渊颔首。那日为明渊说话的大臣中,就属张大人最激扬振奋。
“他怎么了?”明渊问。
“他死了。”
明渊总算停了下来。
自那次朝堂激辩后,张大人便称病不朝,次日二皇子便道,张大人自觉年事已高,无能再为朝廷效力,便写了陈情书乞骸骨。自然是应允了。
“不仅如此,那些为你说话的那些朝臣,多多少少都受了些贬斥……”
张大人仕途坎坷,请辞当日携了妻儿老小预备离了京都,回酉阳老家,却在路上出了事。
“他刚出门,便被烈马撞倒,就在他家门口不足百步之处,乱蹄纷碎,毫不留情,张大人就当着家人的面惨死在马下。这可是京都!是天子脚下!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薛宁义愤填膺,浑身颤抖,眼内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