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再往里些。”
“就那地儿特别疼,姑娘用劲些罢……”
他从容不迫,小川手忙脚乱。生怕按轻按重按错了叫他不适,便时时看他脸色,然而,不管自己怎么听他的话,冀王总是蹙着眉峰,好像怎么按他都不满意。
小川犯了难。
外头的小黄门又开口了,言及皇后已经到了,说要见人。
冀王收回了手,顺势将她拉起,他冷冷道知道了,自己很快就会过去。
旋即扭头对小川温声道,“你怕不怕?”
话音刚落,小川清澈的瞳孔便和他对上了。这是他们重逢以来,小川头回堂堂正正地和他对视,没有羞怯难堪,没有忧郁伤怀。
“有一点。”她回答的坦坦荡荡,明渊本想宽慰她两句,告诉她自己定会护她无虞,让她不必害怕,不论此番结果。
她却极浅的笑了起来,“民女…民女怕有愧薛公子嘱托,未及成事。”
一言将明渊未尽之语扼杀在喉间。
下了车马,小黄门带着二人前往。高高的红墙伫立在他们身侧,像是座朱色的牢笼,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各有心思,直到宣正门前,侍卫拦了冀王的驾。
“皇后娘娘说了,她一人去便可,旁人前往没得让陛下病更重了。”那领人的太监说道。这个旁人指的自然是冀王。
“你个老阉货说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白沉闻言有些沉不住气了。
那太监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不就是冀王么?怎么着,连皇后的令也不听了,这大虞后宫未必是他做主?”
“你!”白沉目眦欲裂,却硬是让明渊给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