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今儿个冀王送了个人来,道是能治陛下的顽疾,我便去了,也看看那人究竟有多大的本事。”皇后缓缓道。
“那母亲看出来了甚么?”明孚问。
“不过如此。”皇后耻笑道,“是个连自己病都治不好的庸才,冀王这次应该是着急了罢,胡乱送个人来应付。”
“哦?”
这倒是有趣了,冀王赌上了兵权也要押宝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庸才?皇后娘娘莫不是被人蒙蔽了,这才失了察色的直觉。明孚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见一回,见一见这位值得起一整个长盛军兵符的‘庸才’。
他将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不顾皇后的挽留同她道别。
藏如宫僻静,是个邀人的好去处。
他一把捂住对方的嘴,将人拉进了房中,腿窝一弯便轻而易举的带上了门。满屋都是她挣扎的呜咽声,那人的力气甚小,便是使了全力,还是轻松叫明孚制服。
她被明孚丢在地上,浑身不住地颤抖,在挣扎中她鬓角的发丝也散落了,狼狈不堪,芙蓉面上甚至可见几个发红的指印。
“你是谁?”她跌跌撞撞地爬起,喘平了气。
明孚一步步的向她逼近,噙着危险又讥讽的笑,他每走一步,小川就后缩一步,每走一步后缩一步,直到脊背贴上冰冷的墙,再退无可退。
明孚冷冷地开口,“冀王给了你甚么好处,你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
他逡巡的眼突然落在小川水色的眸中。小川原在发抖的,可和他四目相对以后,却逐渐的放松了下来。
“我同…同冀王不熟,没替他卖命,也没好处。”她笑着道,“若是二殿下…殿下可怜我,想替冀王予我些补偿…补偿,也不是不行。”
明孚挑眉觑道,“方才还问我是谁,现在便知了?”
“当然。”她淡淡回道。这整个后宫有谁敢假传皇后的令?除了那位,叫皇后捧在手心上跟什么一样疼的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