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像是如临大敌,吓得不成了,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甚么。明渊又道,你嘟囔的那一句,是什么?那人哭丧着脸,回忆了起来,“哦,小的是说,那小结巴白来一趟了,殿下正忙着呢。”
明渊的手颤了颤,心直直的往下坠,是他吗?是她吗?她怎么来了,她是怎么来的!动作比思绪还快,他风风火火地就往外奔,路过那人旁边的时候,还压着声音道,“不许再议论她结巴,听见没?”
对方喏喏称是。
一身甲胄还跑得如风掠过的冀王,终于在军营门口,见着了自己心尖儿上的人。
她穿着一身简朴的男装,乌发用木簪束起,没有多余的装饰,看着小小一人清素的厉害,明渊却盯得心口砰砰直跳。
他奔袭而去,一把将人抱进了自己怀里,头枕在对方的颈窝,对方亦环住他的腰,两人亲昵无比。
明渊松开了人,捧着她的脸扫了一圈,嘴里不停问着,“你怎么来了?这儿离京都这么远,你一个人来的吗?这儿不太平,路上有没有遇见甚么危险?你怎也不提前和我说,是要吓死我么?吃苦了么,这么远的路,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你怎么一封都没有回?”
小川道,“你不是……不是说,我字丑么?我怎好意思给你回信?”
明渊叫她这话堵着,嘴上可死活不认,“谁说的?哪个不长眼的竟嫌姑娘的字儿丑!要我说,我整日跟盼甚么似的就等着你的字儿呢!一两字也好啊。”
他又道,“你怎么来了?”两人分开那会儿,还隐约使着性儿呢。
小川以为他要气恼,先佯怒推开了他,“我可不是来找你的。”
明渊挑着尾音哦了一声儿,“那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