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海没有否认，只扬起嘴角，轻轻应了句。

莘小芝见那女掌柜乐不可支地走远后，开口道：“听闻你要回去南虞了？”

她想了一会儿，不知道现在该如何称呼他，便干脆不称呼了。

古海一怔，诚实地点点头。

他不染凡尘如旧，面容俊逸清雅，待人一如既往地温润尔雅，明明与从前无异，他却已完全不是古海。

她每每恍惚仿似还在从前，就会清醒地提醒自己，他现在是南虞太子，范舜璟。

如此想着，她抬头道：“皇兄曾经劝你留下，你为何拒绝？”

他正想回答，她又补了一句：“范公子？”

古海听到这个称呼，眉头紧了紧，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只叹了口气。

“因为我与父皇约定期日已到。”

“那如果……我让你留下呢？”

莘小芝问了出口，才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

她正想解释，抬头却对上他的笑眼，那样摄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