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身上还有些粉色的细疤,看着像刀伤或是鞭伤,背上还有两处很显眼的黑色,是那种淤青的黑色,难道江杨山回来打过江淮?
陆燚皱眉,眼底生火,走进卧室,上前帮他穿衣服。江淮愣了一下,任由他摆布。
“冷吗?”陆燚起来的时候关了暖气,开窗透了一下风。
江淮摇头,“不冷。”
“淮哥。”陆燚帮他拉上外套的拉链,“我昨晚就想问你了,你背后的伤,是那个江杨山弄的吗?他回来之后有打过你?”
江淮觉得他的手很冷,知道他刚从外面回来,便紧紧握住,“是那两处淤黑吗?”
“嗯。”陆燚见他露出有些惊慌的表情,心疼得厉害。
“很大一块吗?很丑吗?”江淮真的很害怕别人问这些,他看不见,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会很敏感,一直想着这个害怕。
也很害怕别人问起他身上的伤疤,那是他永不可磨灭的疤痕,就像那些令他恐惧的画面一样,死死的黏着他。
“不是很大块,淮哥,它不丑。”陆燚带他去客厅吃早餐,“来,我们先吃早餐,然后去学校了。”
江淮被他塞了杯热豆浆在手里,一下子就把他的寒气给赶跑了。
“那两处淤黑是江杨山打的,但这已经是差不多四年前的事了。”江淮觉得热豆浆真的很暖手。
陆燚盯着江淮,想到当初第一次听到江淮的声音,他就觉得那是一道光啊。
可是四年前江淮的光在哪里呢?
“我当时打伤了校领导的儿子,江杨山赔了不少钱,拿着根水管打我,然后水管都打断了,我的腰也被打裂了。”江淮当时还看得见,现在庆幸的是自己被打的时候是背对着他,不然那一棍的记忆就变成了江杨山青面獠牙的脸。
“我也是两年前因为发烧不出汗,小姨拿酒精给我擦背的时候我才知道的。”江淮喝了半杯豆浆,全身暖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