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到家坐下吃饭的钱郁,被无意间瞥见他无名指的钱丰摔了一脸的米粒。
王艳曲着膝盖站在桌边闻言坐也不是站着也不是,看着钱郁的手指也是一阵魂不附体。
钱郁抹了抹脸冷笑了声,“呵。这样就胡闹了?我还没就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要我说多久,要我说多少次?我没胡闹,也根本没有必要胡闹。我就是喜欢他,这么多年你们装作不知道也好你们不同意也罢对我没什么影响。要不是没立法,我现在就能原地娶他!”
钱丰气得双腿的力气都仿佛外泄了往胸口汇聚一样,尝试了下竟然气得腿软一下没站起来,颤颤悠悠抬了个手指指着钱郁,指尖凝聚的怒火恨不能戳进钱郁的大脑。
“你!你真是疯了!我就问你你是不是疯了?!你们两个大男人,结婚?还要脸吗!你自己不要脸,我们老钱家还要!”
钱丰也不管钱郁要不要给反应转头看着王艳,语气里竟然还带了点森然的笑意:“呵。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你听听,啊?你听听他都说了什么!他要跟个男人结婚!”
钱郁:“你别扯开话题,有什么冲我来,关我妈什么事?!”
出离愤怒的钱丰脸上的笑意竟然越来越浓,看着王艳不由心里发毛。
“果然啊,女人教出来的儿子就是不行!看看,这都是什么事!呵。”
钱丰说完一拍桌子又消失到书房,摔门的力道基本是奔着挑战承重墙施工水平去的,还好高价买的这个小区建筑质量还挺有保障。
钱郁哪里受得了这个气一摔筷子就要冲进去理论,被王艳突然出手拉着又坐下了。
王艳拉着钱郁并排坐在餐桌边,看着辛辛苦苦准备了一两个小时的晚餐只剩满桌的狼藉,碗筷横飞、米粒遍地。
“钱郁啊……”
王艳皱着眉,低着头,脸上是复杂的神情,心里估计已经乱成一团荆棘。
“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我也管不了你了。当妈的没有不希望自己孩子幸福快乐的,世界上也没有什么父亲会不想让自己孩子过得开心。你还年轻,现在的很多冲动我本来想着不管你,总有一天忘了、淡了自然也就过了。”
钱郁叹了口气,把怒发冲冠的火气压下,斜靠在椅子上,果然这么多年的鸵鸟其实一点都不瞎。
还没等钱郁出言顶撞,王艳抬了抬头看着早就已经脱离自己掌控的儿子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