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信你的,但凡事总要有个因果,钱郁如果做了什么原则性的错事不能挽回那你也不用走什么申请了,不能影响你自己。所以啊,我现在就想自己判断下事情的严重程度再决定要不要继续麻烦你。”
张晓光在那头又忙不迭地说到:“哪里话,是我没照顾好钱郁。哎,其实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儿,但你知道我们国企就是这样,精神文明建设是很关键的一环,虽然大家可能心里都觉得没什么事,但是手续上还是……哎呀,我也真是说不好……”
钱郁双手插兜往前走了一步,绷紧嘴角对钱丰说到:“光叔不方便说,我来说。挂了吧……”
钱丰回头看了钱郁一眼,目光逼人,“我跟这兔崽子聊聊,先这么着有事儿我再联系你。”
张晓光:“好嘞。”
“说吧。怎么回事?” 挂了电话,钱丰语气寒凉。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谈恋爱被同事发现了呗!公司觉得我喜欢男人是作风不正,拒绝承认错误是态度不端,留着我对公司风评不好,就这么简单。”
钱丰好似突然被一到惊雷劈中,耳朵里是嗡嗡作响的雷鸣,炸得胸腔里的血液一时间全部被名为羞愧的情绪点燃。
“啪”响亮的一巴掌,在大脑意识到手刚刚做了什么的时候,钱丰看见钱郁已经捂着一边的脸,看向他的眼神里是撕裂灵魂的恶寒。
钱丰:“…………” 我怎么动手了。
钱郁冷笑一声,咽下嘴里蔓延的铁锈味,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疼,鼻梁好似被削断了一样,随手一抹就是一条血红。
钱丰没控制好力度一时失手打伤了钱郁鼻子,看到钱郁现在脸上抹得到处都是的血色,一把年纪竟然生生被吓到楞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 一句你没事吧钱丰怎么都说不出口。
然而钱丰再懊悔也没用,钱郁早已经一摔门消失了。要不是这孩子知道弑父犯法,刚刚脸上的神情就像杀手下手时的无所畏忌。
颧骨和鼻梁在钱丰盛怒的手劲下疼得刻骨铭心,心里的不甘就像火山,即使表面上压抑着但内里早就已经翻滚沸腾。
所有的哺乳动物在受到伤害时都会本能的往能给予安全感的地方躲,毫无疑问出现在林云泽公司楼下的钱郁是本能地将林云泽当成了他的避风港,舔舐伤口坚不可摧的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