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郁气势汹汹地压下来,呼吸里是浓浓的男人气息和深深的占有欲。
林云泽两手推着钱郁别过脸艰难地说:“你……放开!”
可能是林云泽那句算了吧让钱郁的世界有了崩塌之像,现在他才有这么大的力量迸发双手拉住林云泽的手压在头顶,无论林云泽怎么反抗他都固若金刚,抵死缠绵地吻上这人凉薄的唇齿。
林云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缴械投降了,也不知道怎么最后就跟着钱郁胡闹了,稀里糊涂进行了场旷日持久的、毫无柔情的、极端原始的彼此占有。
汗津津的两人紧紧相拥喘着粗气,林云泽的手无意识地抚摸着钱郁后背那个伤疤,那个为了护着他而留下的记号已经是个陈年伤口了,一到圆形的口子边上拉出一小条的尾巴,像极了天边触手不可及的、易灭易逝的流星。
钱郁揉着林云泽被汗浸湿的头发柔声在他耳边说:“林浑浑,一直以来总是你在迁就我忍让我,你难得这样一闹我也挺开心,感觉你总算是个活人了,真可爱!不过,咱们以后还是不要经常闹就是了……” 说着又朝林云泽凑了凑,咬在他耳垂上,“你总这样我腰受不了……”
林云泽还是摩挲着那块流星伤疤默不作声,也不知道是不想回应自己不像个人还是不想回复那个咱们以后,良久轻声说了句:“睡吧,我累了。”
这是他们唯一一次没有在酣畅淋漓之后各自回家,酒店温暖的壁灯不知道能不能融化得了人心的寒冷。
一直没有真正入睡的林云泽在听见钱郁绵长的呼吸后缓缓睁开眼,毫无疑问眼前的这个人对他有最赤诚的真心,可人活一世光有真心够吗?
丢了工作失了亲人才能赚回他这一个爱人,值得吗?
自己的母亲又因为自己的这份感情遭受了什么不公的对待?林云泽不知道也不敢细想。
终究是因为我想要的太多了吗?
终究只能小孩才做选择,大人全部不要吗?
林云泽拢了拢钱郁后背的被子,钱郁睡梦里感知到温暖,无意识的又朝林云泽的怀里钻得更深。
流星,终究是易逝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