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学会关心人了?”
她听出他是故意揶揄她,咧开嘴笑,眼睛都眯起来。梁津舸也笑,他从前很少笑的,如今倒总是时不时的扯着嘴角:“笑什么?”
“你笑什么?”
“我笑你。”
“那我也笑你。”
他偏过头,假装嫌弃的语气:“哎,陈当好真幼稚。”
他不知道从哪里学来这样的说话方式,陈当好想说他几句,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毕竟太久不见,说话也担心自己失了分寸,脑海里这些想法转了一圈,她说:“不过你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这几年啊,”梁津舸垂手坐在桌前,还是不打算动筷子,“去了不少地方,一开始就是活着呗,也没想到生意能做大,现在也算是衣锦还乡。早两年的时候在广东那边待着,还学会了点粤语。”他说着给她叽里咕噜讲了几句粤语,陈当好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说话字正腔圆习惯了,只觉得粤语温软好听,被他讲出来却是好笑得很。她低头笑,再抬头的时候有些感慨:“你变了不少。”
“比如?”
“话多了,以前问你好几句,你就回我一个嗯。”
那是因为以前好爱你,站在你面前都担心说错话,结果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显得自己笨嘴拙舌。这些话梁津舸自然不会说,谈完了自己,他将话题引到她身上:“你呢,我看你这几年过得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