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那牌子当作抵押,待姑娘交足银两便完璧归赵。”
零落瞪了他一眼,可他却面不改色。
早就听说这种全天营业的江湖医馆与众不同,背后势力更是复杂。这家店敢自称“无良”,恐怕不好惹。
零落有自知之明,对付江湖上的人,耍无赖是行不通的。
“行行行,你先出去,我要洗漱了。”零落赶人。
初云作揖,“在下先行告退,姑娘别忘了喝药。”
“走吧走吧。”零落摆摆手。
待初云一走,零落先是跑到桌边,闻了闻那碗还有热气的药,嫌弃地蹙眉捏鼻,“一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喝的东西,嘁。”
零落搓搓手,卷起袖子,打量这简单的病房,最后看中了那扇后窗,嘴里嘀咕着,“反正本女侠要那牌子也无用,还是跑路要紧。”
屋外,初云并没有着急走,而是躲在门口偷偷观察了一会儿,把她的一举一动看在这里,这才去给先生禀报。
“她竟然要跑?”男子眉清目秀,喜穿蓝色纱织外袍,长发以一簪为引,松垮地束在脑后。
“是的,现在估计都爬出去了。”初云答。
“有点意思,”男子把玩着手里的牌子,“钟府这牌子,至少在这帝城之内,可保她不愁吃穿,随便去钱庄提几百两也不在话下。她竟然不要了。”
“难道牌子是她偷来的?”初云有些疑惑。
“不,依我看,她应该是钟捕头那不成气候的二徒弟,零落。”男子轻笑。
初云不解,“先生认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