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情是真没想到,这女人昨晚还一副打掉了牙也要往肚子里咽的可怜模样,今天却伶牙俐齿主动出击了。

“沈姑娘这话说的,我也不想让阁主见笑,但庄内出了如此大的命案,小女子十分惶恐,只能请阁主做主了。”叶情今天穿了一件胭脂红色的裙子,衬得整个人肤白貌美,楚楚可怜。

“知道的是你家出了命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天改嫁呢。”

零落昨天晚上那是处于弱势,不跟她一般见识,今天她身边站着沈若许,就不信这个叶情还敢找事。

叶情的假笑登时消散,脸色沉了下来。她的年龄是个谜,她做堂主这些年一直没有对象,更别提嫁人了。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讨论年龄或者成亲一事。

零落或许误打误撞,但她这句话真的狠狠地戳中了叶情的痛处。

“沈姑娘伶牙俐齿,聪明非凡,想必一定会帮阁主好好办案的吧。”

“想办案?那还不赶紧给你们阁主上座!”

叶情挑眉冷笑,“呀,多谢提醒,险些失了礼数。来人,给阁主大人上座。”

沈若许沉默着落座,是零落嘱咐他不要多言,怕露出马脚。

零落笔直地站在他旁边,抬着下巴,嚣张得像个给孩子讨公道的家长。

可是她左肩上还裹着纱布。一身破衣服,灰土和干涸的血迹到处都是,实在不入眼。她也别说打扮了,这好几天除了能洗漱一下,连澡都不能洗。方才从雨里来,带了一层湿漉漉的水汽,更显得狼狈。

这样的她,也执着地想成为他的依靠吗?

叶情把一切看在眼里,轻笑,“来人呐,给阁主说明一下,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

一个矮小的女人从众奴仆里走出来,唯唯诺诺,目光乱动。

“奴婢,奴婢叫阿星。今天,今天卯时一刻起来,像往常一样先打扫了南院的大院,就走了。辰时再去南院,准备进去屋里打扫,结果,结果就看到……看到杜宸和杜睿他们,他们,都、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