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堂主,阁主在卯时之后确实出去过一次。”大夫如是言。

零落那会儿还没醒,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一听这大夫指证不禁着急,“出去怎么了!人有三急,堂主还不让人去茅房吗!”

叶情看她,“本座可还没有说什么呢……”

“吱啦——”

沈若许突然站起来。椅子被拖得剐蹭着地板直响,只不过那一声碎在了雷雨之中,仿佛不曾存在。

“如此看来,叶堂主是在怀疑本尊,于卯时潜入藏经南院有所谋,谋事不成,杀人害命?”

沈若许还是那个沈若许,一身破布衣,湿了一大片。头发束着一个简单的寻常男子的发髻,连根簪子都没有。高高的个子,站在零落跟前的时候,仿佛能把所有风雨和蜚语都遮去。

此刻,他侧着脸,冷漠地与叶情对视着,谁也不肯退让半分。他的眸子还是那么深邃,目光一片清明。可是他,却好像又不是那个沈若许了。

以前叶情与沈若许不对付,都是阴着来,正面交锋几乎是没有过。这下俩人竟然光明正大地杠上了,惹得一干群众有热闹不敢看,只觉心里发怵。

大魔头是不好惹,但是叶情这个蛇蝎美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俩要真怎么着,在场的都得遭殃。

“阁主既然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本座也没什么好忸怩的了。不如阁主就说说,卯时出门去做了什么?若真是如沈姑娘所言,三急之事,本座倒也理解呢。”叶情不是一般的女子,此等关头,怎会怕了他沈若许的气场。

“阿许,”零落抓住沈若许的衣角,“你快说,你去哪儿了?”

沈若许闻言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去哪儿了?还不是被叶情坑了。眼下他进退两难,不论怎么说,叶情肯定都准备好了对应的法子。

“我去了……”沈若许话说一半拉长声调,垂下眸子,突然笑了。嘴角轻勾,抬眼间,眸子里多了些异样的风情。

“何处呢。与你有关系吗?”沈若许踱步走着,左手端着一个精致小巧的茶杯。

“本座当然不敢管阁主的行踪,只是眼下情况特殊,还得需要阁主配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