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茫然地眨了眨婆娑的双眼,“什,什么?”
“喜欢一个人会患得患失,动摇自我,也会无限退让,甘愿吃亏。沈若许与你师父的事我不了解,无法评判,但他对你是真的有情,你无法对他下杀手也在情理之中。”
喜欢吗?曾经在天峰寨的时候,零落做过无知的梦,以为沈若许喜欢她,才对她特别。可是沈若许却说,她想多了。
“以前我不明白什么是爱,但我却明白,我真心想对小雅好。我想和她在一起,不要任何东西耽误。人生苦短,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如此珍贵,就算天崩地裂海枯石烂,就算世界明天就要灭亡,我也绝不会将她推开,我要到最后一瞬间,都和她在一起。”
零落没想到段重越这么木讷老实的人,说起情话来这么认真,这么动听。
段重越就像兄长一样,拍了拍她的肩膀,“无论如何,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如果你真的觉得他有苦衷,不如想办法解开这个结。”
解开?可是这个结由沈若许亲手所系,系得死死的,她解不开……
……
不雁阁,午时微风正盛。
狐尾赶了几天几夜的路过来,睡了一晚还是困得不行,一直在院里溜达着打哈欠。
“哟哟,这不是狐姐姐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故阳第一个来访。
狐尾抬眼瞥他,懒懒地回道,“故长老整日在外奔波,本座常年见不到你一面,真是想得紧呢。”
“噫,少恶心我。”故阳坐到石桌旁,对他招手。
“干嘛?”狐尾走过去坐着。
“我问你,那个沈姑娘从盐州走之前,你也在吧?”故阳凑近他。
狐尾没想到故阳是来问八卦的,挑眉不解,“在啊,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