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谕会意,慢慢地往拐角方向移动。

卫邯走到拐角处的时候,衣袖被人猛的一拽,脑子当时就是一阵发蒙,回过神来就看到两个蒙面的人不悦地盯着自己。

“你们干什么?”卫邯喝了一声,“你们知道爷是谁?”

没等到眼前人的回话,他就看到眼前两人中身材高大的一个一脚踢了过来,同时听到另一个人声音冷声说道:“自作孽不可活,自有人收你!”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南桥县的人赶早市的时候,惊愕的发现西市大道的一个巷子口,卫邯靠着墙角,面朝大道,鼻青脸肿,浑身狼狈。

没过多久就被卫家人骂骂咧咧地接走了。走的时候还被抬着,看上去像是走路都走不了一般。

卫家人一小时,街头巷尾立马炸开了锅,传言传的沸沸扬扬,一时间整个县城都在议论这事儿。

沈谕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走到外山的膳房用膳,一路上都能听见山庄子弟的窃窃私语。

她还是跟平常一样,没表现出什么异常,其实心里特别爽,甚至生出了几分侠客的豪情壮志来。

她在膳房里坐下没多久,苏又夏就走了进来,径直走向了她那一桌。

“阿谕,你们这事儿闹的还挺大。”苏又夏刚一坐下,就有些不安的说,“你们把人扔在大街上,让卫邯颜面尽扫。”

“这不是他应得的?”沈谕笑了笑。

苏又夏看了看周围,往前探了探,压低声音说:“传言说他筋脉尽断,你们下重手了?”

“怎么可能?”沈谕皱了皱眉,“我们没下重手。要是下重手了,卫家必然追究到底,让他受了点皮外伤,看上去很难看罢了。”

苏又夏神色缓和了一点,还是有些紧张地说:“卫家追查起来怎么办?毕竟卫邯一说面馆,很快就能查到你头上。”

“他会说么,”沈谕笑了笑,“因为调戏不成就开始砸店,想必这种事儿卫邯没少干吧?他能记清自己砸了哪些店么?他怎么能想到打他的人来自一个镇子里的小破面馆?估计他没少得罪人,我们让他受点皮外伤,卫家就会以为,是哪家找的江湖高手出来灭灭卫家的威风,说不定又想到生意对手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