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谕托人捎来了一副画,画上她跟姜沂于明月下泛舟碧波之上,两岸落英缤纷,煞是美丽。
画旁边还夹杂一张小字条,大意是谢过姜沂设宴送行的好意,但是她不去了,怕去吃了酒就不想走了。
姜沂在府上收到这些的时候,突然也有点伤感起来。
虽然出了沂府,往内山里面走走,拐几个过道,没多远都能到义堂沈谕住的地方,她们还能当面道个别。
但是沈谕没来,姜沂也就没有去,彼此都选择了一种无声的道别方式。
当天晚上,沈谕睡的很好,姜沂却有些失眠。
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姜沂脑子里闪过这一年来她跟沈谕的相处。沈谕在变,她也在变。
现在人要走了,很快她在山庄就见不到她了。这个时候,姜沂才有些如梦初醒地意识到,她是比自己想象中更在乎沈谕的。
这个人可塑性很强,在义堂小半年,性子变了一些,武功也在不断进步。
此去山高路远,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她会不会变得让自己都觉得陌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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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的时候,沈谕和易玄清到了易家。
前脚她到了易家,后脚九原山庄和灵烟阁就同时对外放出了两家要开展合作的消息。
不出所料地,下面的产业和商会都很是震动,一时之间,九原山庄凝聚力倒是更强了一点,毕竟在下面人看来,灵烟阁就是一颗大树。
易家给沈谕腾出来一个单独的小院,她现在住的地方很是清净,有着前厅和后院,出了后院往北走走就有一片小山,丘陵一样,不算高,景色很是秀丽。
条件确实不错,沈谕很快安顿下来,在易玄清的介绍下跟易家人很快就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