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谕点点头,“萧山那次,应该就见了。”

“不错。但其实,远不止这些。”墨隼往前倾了倾身子,笑道:“说到感谢,其实我也要感谢你才是。”

他这一说,沈谕更疑惑了。

墨隼接着说,“我第一次见你,已经快一年了,是在去年中秋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奉命追查姜沂的行踪,埋伏在了你们山庄下面的南桥县。那个时候,你就跟姜沂走的特别近,因此进入了我的视线。你就像是一种凭空冒出来的人物,突然就成了姜沂的心腹一般。你们山庄我没怎么进过,但是在南桥县,没人能发现我。”

“那个时候,我是刚通过山庄内的大比,因此跟师姐走的近一点。”沈谕解释道,看向墨隼的时候又感觉有点怪异。这个人,追查起情报来,功夫真是出神入化。怪不了当初,姜沂不是很想让自己跟她过于亲近。

好在这种人,目前看来,虽不算友军,但也算不得敌军。

“还有就是去萧山之前,姜家举办寿宴那次,你在门口遇见的那个人就是我。”墨隼又说道。

沈谕很是吃惊,“那个白面小生就是你啊?”

“不错。当时我见你,主要还是想试探试探你跟姜沂的关系,好让我看清你到底是个丫鬟似的小鱼小虾还是姜沂的心腹。如今看来,显然是后者了。不然他们抓你干什么?”墨隼这话一说,沈谕立马明白过来了。

“然后就是萧山那次了。当时我接到的指令就是要杀你,准确的来说,也不只你一个,还有你身边那个姓易的小子。其实杀你们两个,对我来说太容易了。”

“那次就是我违反命令的开始。正如我在船上对映和说的,我并不属于天影楼,否则我违反了命令必死无疑。他们这些暗卫,身上都被下了蛊毒,不效忠只有死路一条。与其说我是广元门的人,不如说我是拿钱办事。这四五年来,我替广元门抓取过不少情报,也没少杀人。但是你,一个十几二十的小姑娘,还是一个心善的小姑娘,我还真没杀过。”

“这些宗派家族间,都是狗咬狗一嘴毛,杀谁不是杀,反正也没多少好东西。”墨隼眼里闪过一抹不屑,“杀了你这种人,可就违背我师父教我武功时候的初心了。”

“你在广南的时候,我们偶遇过一次。你还记得你跟灵烟阁那个姓白的姑娘,你俩救过一个晋商铺子。那天出现的年轻男人也是我。刘叔是我老乡,我是晋州人,父母早就双亡了,吃着百家饭长大的。”

墨隼说到这里,双眸里满是怀旧和感慨。

“我在广南的时候,伪装成一个年轻普通的晋州小伙子,平日里有空会去帮着刘叔做事。那天是几个泼皮耍无赖,他们这些做生意的,总是有着纠纷,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无独有偶,你出现的倒挺及时,要不然,我就得易个容亲自出手了。”墨隼笑道。

“原来是这样。”沈谕也有些感慨。